第十二章:烟花易冷-《忠犬前任很难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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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屋里放着春晚小品,轻尘和段译各在茶几的一角坐着,面前是碗饺子,桌上有几样临城特色菜,还有两杯橙汁。

    不是段译不想喝酒,是轻尘明令禁止他不准喝,生着病不能喝酒,林医生说的。

    他好想喝酒,尤其是现在自己光明正大的住在轻尘家里,那种想法愈加强烈了。

    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,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时候更不用提什么自制力了。

    狗屁的自制力,林轻尘对于他段译来说就是行走的春药,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。

    对别的女人他可以是正人君子,对林轻尘他就是豺狼虎豹。

    轻尘在看电视,段译在看轻尘。

    她的头发留到腰,此时被珍珠夹子夹起来,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,露出两只白净的耳朵,她没有耳洞,怕疼,所以没打。

    高中时很流行打耳洞,轻尘耐不住好奇也想试试,段译知道后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,在寒假的时候带着她去打耳洞。

    怕打得不好,段译特意多攒了些钱,跑遍临城大街小巷找了一家传说中无痛的店家,打着无痛的噱头,价格自然高了上去。

    段译领着轻尘去,刚好前面有两个女孩子在排队打,她观摩了一会,兴许是那两女孩子的叫声吓到她了,她拉着段译就走了。

    段译问她怎么了,她眼泪汪汪的说自己不想花那么多钱受罪。

    段译哑口无言,最后还是由着她去了。

    “那剩下的钱怎么办?”他问轻尘。

    “不是想吃火锅吗?我带你去,别和章一说。”他笑。

    轻尘摇摇头,“我看你球鞋坏了,我这里还有些钱,凑着应该可以买一双好的了。”

    段译目光沉沉,“你哪来的钱?”

    轻尘平日里没有零花钱,林母给她的只够交学杂费,有时还凑不齐。

    她目光闪躲,抵不过段译的眼神,最后老实交代了,“替他们写作业,一份作业五块,课间跑腿买水,一块。”

    段译和她不是一个班的,不清楚她平时在做什么,只知道这一个月每天放学她好像都很累的样子,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。

    “赚了多少钱?”

    轻尘把藏在书包里的袋子拿出来数了数,一共是两百多块。

    她讨好的问段译,“这些够了吗?”

    段译没说话,拎着她的校服领子去了百货商场。

    他直接进了一家店,指着柜上雾霾蓝的围巾说他要了,轻尘在旁边扒拉他,问他是不是疯了。

    一条围巾一百多块,是那个年代对他们来说很奢侈的事,段译眼都没眨的买了。

    这条围巾轻尘已经看了十多遍了,每次来都说下次再来一定要买了,但都没有兑现承诺。

    段译出门就扯了吊牌,给轻尘围上。

    她一直嚷嚷着土,说自己穿着校服不好看,段译只是笑,不说话。

    轻尘有些眼热,拉着他直奔鞋店,花了自己所有的钱给他买了双鞋。

    段译的球鞋已经起胶,又被缝补过很多次了,就连段奶奶都说这鞋已经不行了,他还是没舍得买新的。

    鞋在段译脚上很好看,反正他穿什么都好看,轻尘想。

    最后,两个人,一个围着新围巾,一个穿着新鞋回了春熙路,当然没有忘记给章一带吃的。

    打耳洞的事不了了之,段译起初以为她只是单纯的骗自己,后来才发现她是真的怕疼,所以一直没有去打耳洞。

    她一直都很朴素,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物,脖颈里空落落的,手腕上也是,段译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,有若无其事的吃起饺子来。

    吃过饭,段译主动收拾了碗筷,轻尘进房间从抽屉里找了个红包,给封面写上“生意兴隆”几个字,又往里面塞了点钱。

    红包被放在段译刚刚坐的地方,他出来一眼就可以看到。

    轻尘静静坐着剥橘子,段译擦干手出来看到红包,笑着调侃了她一句,“谢谢老板的红包。”

    轻尘摇摇头表示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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