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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感受到大家诚挚的目光，苏妲己放下了心中忧虑，重重地点了点头：“大师伯，现在我站在冀州侯女儿的位置上，和您分析一下如今的人族态势！”

    “现在人族社会有一个事实，就是权力、财富，基本上集中在诸侯、世家手中……普罗百姓，包括大师伯您想要释放的奴隶，即便给了他们土地和财富，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掳走， 根本不可能留在他们手里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一个很明确的事实，因为，他们，太蠢了！”

    “蠢？”

    青锋紧皱起眉头，包括玄都，都有些不善地看向苏妲己。

    “对，就是蠢！”

    苏妲己毫不犹豫地点头解释道：“弟子说他们蠢，不只是智慧，而是见识、学识……长时间的缺衣少食，令他们身体根本发育不完全，相比智慧来说，如何能与吃饱饭的诸侯子弟相提并论？”

    “再说见识、学识，他们一生都在为了吃饭而努力，别说学习文字了，九成以上的百姓和奴隶，甚至连自己村庄都不曾走出过……这些人，就算您给了他们土地，解放了他们，他们又能掌控财富吗？”

    “相比之诸侯、世家子弟，他们有完善的教育，有私塾，有足够的书籍供他们学习；家中有历史书籍，增长他们的智慧；有足够的钱财支持他们外出游历，增长见识……”

    “即便，如您所愿，这些诸侯世家都飞升成修仙世家，对凡间财物再无半分兴趣……但都不用他们刻意将财物、土地什么的留给亲朋好友，只需要他们将书籍分給自己的弟子，或是旁系的子侄们……只需要短短几年时间，新的诸侯、世家就会再次诞生，那些没有见识、智慧的凡人，又会再次成为奴隶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，都不需要以后，就是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苏妲己认真地看向青锋：“比如我苏家侯府里的杂役、奴婢，那些家生子的奴隶，你就算给他们土地，他们都不愿解放自己。他们会宁可当我们家的奴隶，生死落在我们手中，都不愿离开侯府，去自己种植土地，给自己拼一个未来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，他们看过太多的家破人亡，看过太多的强取豪夺……相比之下，虽然在我苏家没有自由，甚至生命都没有安全，但却有很大的概率，能衣食无忧的渡过一生。”

    “大师伯您可知道，每一年我们苏家招收家生子时，会有多少不是奴隶的百姓，想要加入我们苏家？我可以直接告诉你……苏家招收十个家生子，会有最少一千个家世清白的百姓前来报名，只为当我苏家的奴隶！”

    “弟子知道您的变法，是为人族好，是为人族的未来好……可是，他并不适用于现在的人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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