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赌局-《虐文女配不想死〔穿书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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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从小父母双亡,和她这个亲姐姐相依为命。

    为了让她能嫁个好人家,他主动进勾栏院里当鸭子给她攒嫁妆,可就因为他的技术不够娴熟,被客人打成了重度昏迷。

    她为救昏迷瘫痪的弟弟,不惜长途跋涉来到栾城,拿着他卖身赚来钱,想要给他找名医看病,谁料一进城,她就被人偷光了银子流落街头。

    这个故事跌宕起伏,听得周深眼泪直流,当即就表示,愿意收留他们些日子。

    虽然身份是编造的,但虞蒸蒸真的很感激周深,多亏了他,她和容上才不至于流浪街头。

    周深有些不好意思,可见她执意要去做饭,便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跟着她去厨房帮忙烧火摘菜。

    罗子轩扔给她的银子,她卖药并没有用完,见还剩了不少,她就拿了些碎银子买了猪肉。

    她将猪肉剞上十字花刀,切成宽度均匀的斜状块,佐以荸荠粒,与红糟和湿淀粉拌抓匀。

    切块猪肉与荸荠粒下至油锅,待到猪肉卷成荔枝形状,捞出备用。

    调好卤汁后,重起一锅新油,下蒜末葱白炒香,倒入卤汁烧至沸腾,而后下入猪肉与荸荠翻炒盛盘。

    只一道荔枝肉,便令厨房内飘香四溢,木甑子桶里蒸的白米饭也好了,氤氲的雾蒸汽升上去,整个厨房内都散着香喷喷的米饭香。

    因为吃饭的人不多,她便只做了这一道菜。

    院子里有个石桌,虞蒸蒸把饭菜都端到石桌上,有那淡淡的月光相照,倒是也不用点蜡烛了。

    周深很久没沾过荤腥了,她给他盛了两大碗米饭,都让他吃的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他吃相斯文,忍不住夸赞道:“虞姑娘厨艺甚好,这道荔枝肉酸中带甜,外酥里嫩,令人意犹未尽,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。若是谁能娶得虞姑娘为妻,那便是积攒了八辈子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听到如此至高的赞美,虞蒸蒸老脸一红。

    从未有人夸过她做饭好吃,她只给容上做过七年饭,可最后他一口没吃,全落到那条黑狗嘴里了。

    她不禁有些好奇,难道是她的厨艺进步了些?

    虞蒸蒸犹豫一下,将脸上的面纱摘了去,她尝了一口荔枝肉,猪肉炸的过了些,吃起来有点柴。

    味道倒还可以,只是没有周深所赞叹的那样夸张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:“周深大哥谬赞,大娘做的饭菜才是真的好吃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未说完,她就愣住了。

    周深白白净净的脸上,布满红晕,他呆滞的望着她的面容,微微张启的唇瓣却是合不上了。

    虞蒸蒸后知后觉的回想起来,周深初见她时,她面上涂抹了些黑泥,后来她被带回这院子里,出入都是带着面纱,他还从未见过她的真实容貌。

    她连忙将面纱带了起来,端着给容上熬好的汤药,匆匆逃进了屋子里。

    虞蒸蒸一进屋子,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奇怪,她走时容上是躺在床榻里侧的,可此时容上的身子却是在榻边。

    难道他已经醒了?

    这样想着,她走到榻边,低声试探道:“容上?”

    榻上之人并未回应,依旧是面色苍白虚弱,仿佛随时都会咽气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将药碗放在一旁,扶着他坐了起来:“该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之后,她总觉得这话莫名的熟悉,她愣了愣,又添了二字:“大郎。”

    大郎并不配合,不管她如何用勺子撬他的嘴,他都咬紧了牙关,左右就是不张嘴。

    虞蒸蒸喂他个药,弄得自己满头大汗,最后汤药都凉了,也没喂进去半口。

    她蹙起眉头,将药碗放在榻边,用两根手指头扒开他的唇瓣,拿着勺子用力别着他的牙齿。

    这次她往手掌中注了些灵力,终于将他的牙关别出一道缝隙,她松了口气,连忙把汤药灌了进去。

    可事实证明,她高兴的太早了。

    那汤药是怎么灌进去的,就是如何被他吐出来的,她不禁有些怀疑,他是不是故意在和她作对。

    虞蒸蒸捏住他的脸,嗓音中满是崩溃之意:“你倒是喝药啊,我辛辛苦苦给你煎了半个时辰的药,你好歹喝一口也行……”

    容上垂在床侧的手指,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两下,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
    她的注意力全在他嘴上,自然没注意到他的手指动了动。

    虽说这药可能对他没什么用处,可喝些药消炎总比不喝要强,那伤口若是继续严重下去,怕是整块皮肤都要腐烂了。

    虞蒸蒸有些无奈,她看了一眼凉透的汤药,又瞥了一眼他紧闭的牙关,做了所有古早文女主都会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噙了一口汤药,覆上柔软的唇。

    苦涩的汤药从齿间渗入,他总算不再死咬牙关,微微张合出一条缝隙。

    她不知该高兴还是无奈,这到底是哪门子的玄学?

    为什么拿勺子都撬不开的嘴,反倒是用嘴一喂,就轻松的喂进去了?

    她狐疑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眸,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,他没有一点反应,就跟死了一样。

    没有办法,她只能继续给他喂药。

    她不知将这动作反复了多少回,直到将那剩下的半碗汤药都喂完,才停住了动作。

    虞蒸蒸擦了擦嘴,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被褥,褪下了他的外袍。

    整个上半身基本就没好地方了,四五个箭眼,还有一道切口整齐的剑伤,看着血肉模糊,甚至骇人。

    最严重的便要属这剑伤,向逢用剑刃穿透他的整个身子,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内脏。

    郎中给她开了不少药,除了内服外敷的,便是药浴的草药,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,但郎中说对外伤很管用。

    只盼着他能快点醒过来,免得她一直担惊受怕。

    虞蒸蒸去烧了些热水,周深似乎回屋里休息了,石桌上的碗筷都已经收拾了干净。

    她没去打扰周深,自己一趟趟将热水搬回屋子里,直到将那整个浴桶都填满,才算是作罢。

    待她褪掉容上的衣物,她眸光忍不住往下瞄了两眼,虽用过几次,但她还没认真的打量过它。

    原本她以为它会无精打采的耷拉下去,谁料她的眸光扫过去,它却正在九十度度朝她敬礼。

    虞蒸蒸愣了一下,连忙将视线移开,神色不自然的看向他的脖子以上。

    她聚精会神,小心翼翼的把他放进了浴桶之中。

    这浴桶是椭圆形的,宽宽大大,刚把他放进去,他的身子就往下滑去。

    虞蒸蒸怕他被淹死在水里,只好站在他身后,用手穿过他的腋下,搂住他往上提了提。

    可这样根本给他冲洗不了伤口,她的手臂够不到太远的地方去。

    她正左右为难,却听到门外传来周深的声音:“虞姑娘,你睡了吗?”

    虞蒸蒸愣了一下:“还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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