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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和廖书恒离婚后，她第一次有了愉悦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啊。”苏立遥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月，说道。

    他的语气平淡无奇，仿佛永远都不会抑扬顿挫似的，就和往常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唐美静刚刚产生的一丝愉悦瞬间散去，但是也只能安慰自己：他平常不就是这样的吗？

    一个不解风情的司机，和廖书恒那种善解人意柔情似水的读书人到底是不能比的。

    木讷有木讷的好处吧，唐美静乐观地想，廖书恒善解女人意，可能善解的不是她一个人的，他也善解江新男的，所以还是木讷点冷肠点好。

    唐美静说服了自己，便也不觉得冷月下的散步那么无趣了。

    ※

    周末，申文学风尘仆仆回到市区，一进家门就听见奶奶开着电视，电视播放的是戏曲频道，奶奶一边打着毛衣，一边咿咿呀呀跟着电视里的戏曲演员哼着什么。

    申文学放下行李，走到奶奶身边去，有些不可置信看着电视里的戏曲表演，说道：“奶奶，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爱好？你们这个年龄的老奶奶不应该去跳广场舞吗？”

    “广场舞我跳的啊，”奶奶放下手里的毛线，扶了扶老花眼镜，“老戏，是我刚刚跟她们一起跳广场舞的老姐妹学的新乐子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，这唱的是什么戏种？”申文学有些好奇，戏曲的旋律其实听起来还是非常婉转动人的。

    “越剧，”奶奶答，“你看唱的是《红楼梦》。”

    不错，戏曲频道播放的刚好是越剧《红楼梦》中贾宝玉和林黛玉《读西厢》的片段。

    申文学盯着电视里演贾宝玉的演员看了许久，好奇道：“奶奶，这个贾宝玉怎么那么像女的呢？但是又像男的。”

    安能辨我是雄雌。申文学能想到的就是这句话。

    奶奶“噗”乐了，用毛衣针指着申文学笑道：“我家孙女啊，眼睛还是尖的，这个贾宝玉就是个女的。”

    “反串啊？”

    奶奶摇摇头，说道：“这是女小生。”

    晚上，吃完晚饭后，申文学上网查了不少越剧和女小生的资料，对海燕喜欢的这个戏曲剧种有了大致的了解。

    越剧发源于浙江嵊州一带，最初被称为“女子科班”、“绍兴女子文戏”等，演员都由女子组成，多演的是才子佳人的题材，由女子扮演的小生风流倜傥、潇洒俊美，无论扮相和气韵都是男子所不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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